书籍封面

说不可说之神秘

本书深入追踪海德格尔的思想道路,特别对海德格尔后期思想作了一种类似于 “体系化”的清理和重构,借此来澄清海德格尔的思想主题--“语言与存在”, 并揭示海氏超越西方形而上学传统的思想努力的深层意蕴。 本书的基本内容如下: 一、着眼于思想“转向”问题,本书对海德格尔的基本存在论作了批判性讨论 (第一章)。作者认为,前期海氏的基本存在论还不足以构成对传统形而上学的彻 底反叛。凭借与世界源始合一的“此在”,基本存在论不但反不了形而上学的“主 体”,而且自身还有沦为“彻底的唯我论”的危险;从此在的“虚无结构”(时间 性)出发来破解“超越”之谜,仍难免失足于形而上学的泥潭。基本存在论依然囿 于“现代主义”哲学范畴内,停留在哲学的“后唯心主义阶段”。就语言问题而言, 前期海氏提出一种生存论存在论的语言观,固然有着明显的反逻辑主义的思想倾向, 但从中也还透露出其前期思想的内在局限性。 二、本书第二章专题论述了海德格尔的早期希腊之思以及海氏的“存在历史” 观。作者认为,“转向”中的海德格尔先行“返回步伐”,即返回到早期希腊思想。 海氏借此形成了他的独特的“存在历史”观,在他看来,早期希腊思想乃是“存在 历史”的“第一开端”,之后就是思想隐失的形而上学时代;而形而上学在现时代 已进入其终结阶段了,思想的“另一开端”正在启发之中。根本的“转向”乃是“ 存在历史”的“转向”。“转向”实即“返回”。在思想之“开端”处才有原初的 存在之思--阿那克西曼德的“用”(Chreon)、赫拉克得物的“逻各斯”(Logos)和 巴门尼德的“命运”(Moira)等。开端性的存在思想借“基本词语”道出自身-- “涌现”(Physis)、“解蔽”(Aletheia)和“聚集”(Logos)等。在“返回步伐”中, 海德格尔也形成了他独特的词源学语言分析方法,,并初步构成 了其“语言--存 在”思想的大体轮廓。 三、本书根据思想的实情,大体上把海德格尔30-40年代关于艺术和诗的沉思 归纳为Aletheia之论(第三章),把海德格尔50年代关于物和词的思考归纳为Logos 之论(第四章)。作者认为,海德格尔是借Aletheia(解蔽)和Logos(聚集)来思 存在本身的“显-隐”或“澄明-遮蔽”之两重性。Aletheia和Logos标征着存在本 身的一体运作,但两者各有所重,Aletheia重于“隐->显”,Logos重于“显-> 隐”。海氏之论诗和艺术就是一种开端性的“解蔽”。海氏之论物与词,实即思存在 本身的“聚集”(隐、合),思“一切是一”。海氏的Aletheia之思和Logos之思充 分突出了“语言”主题,存在之“显-隐”二重性也是语言之“显-隐”二重性。 语言是存在之家。语言既是Aletheia即“解蔽”之发生,又是Logos即“遮蔽”(聚 集)之运作。 四、本书第五章对后期海德格尔思想的中心词语Ereignis(大道)和Sage( 道说)作了尝试性的译解和专门的讨论,借此挑明后期海德格尔的思想的目标和 宗旨。本文认为,“大道”是后期海氏超越形而上学及其概念方式的运思努力的 集中体现。“大道”的非形而上学特性在于:“大道”高于“有”、“无”,集 Aletheis和Logos 于一体;“大道”是不可说的神秘的“隐匿”,是一个非中心 的“遮蔽中心”;“大道”居有人,人在“大道”中应合“道说”。而所谓“道 说”,乃是海德格尔在非形而上学意义上所思的语言,它是“大道”的运行和展 开,是寂然无声的神秘的“大音”。人应合于“道说”才有“人言”。本真的“ 人言”有两种方式--诗与思。诗是解蔽、创造,思是聚集、保护,两者分别应 合于“道说”(“大道之说”)的“两重性”,亦即“Aletheia-Logos”之“两 重性”。 五、通过具体的诠证研究,本书力图指明,后期海德格尔的“大道”明显有 汉语思想中的“道”的一些烙印。汉语的“道”、“道说”和“道路”等含义被 海德格尔采纳在Ereignis中了。“大道”即“道说”(Sage),即“道路”( Weg )。作者认为,海德格尔在超越西方形而上学传统的艰苦努力中,体会到了 东方思想的一些魅力,但并不见得就乞灵于东方思想了;毋宁说,海氏的思想已 经超越“种族中心主义”,在“语言-思想”的维面上开启出一道世界性的眼光。 六、本书对后期海德格尔的语文思想作了具体的分析和系统的探讨,揭示出 海氏的神秘的语言之思的底蕴及其思想渊源。本书认为,“两重性”或“亲密的 区分”乃是后期海氏思想的奥秘所在。“解蔽-聚集”,“澄明-遮蔽”,“在 场-不在场”,“人言-道说”,“可说-不可说”,都表现为一种神秘的“二 重性”(Zwiefalt)。“两重性”实即“大道”(存在)本身,也是“道说”( 语言)本身。人归属于“两重性”,应合于“二重性”。“诗”和“思”在神秘 的“两重性”界面上实现着“道说-人言”即“不可说-可说”的“生成转换”。 因此,“二重性”说是语言发生之源。而诗人和思者的天命,即在 于突入这一 “二重性”的转换界面:说不可说之神秘。 说不可说之神秘--此乃后期海德格尔的玄奥运思的宏旨要义,亦标征着海 德格尔重解人类语言(文化)生成之谜的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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