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与文学(荣格作品集)

心理学与文学(荣格作品集)

[瑞士]荣格

《心理学与文学》集中了荣格论述文艺和美学问题的重要论文,其中有对现代艺术的分析,有对文学艺术的一些基本问题的心理学阐述,有对审美的实质和美感态度的心理学解释。此外,书中还收录了三篇体现荣格心理学基本观点集体无意识的论文,它们是理解荣格有关艺术和美学思想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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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点评 · 92

  • 乔乔
    乔乔 点评书籍
    10.17-10.19
    对荣格的了解最多只有mbti以为本书是荣格结合心理学来分析文学的内容,结果几篇关于“集体无意识”的章节实在是太过深奥,0心理学基础的建议还是不要读。
    好不容易到诗歌的部分了,依然让人一头雾水,当然他说诗人和作者都是“艺术”的容器/表达工具,这一点我还是比较认同的。因为我回看自己过去写的文字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荣格的形象在我眼里和高空的云彩一般时,他对《尤利西斯》幽默风趣的点评实在是逗笑了我。可惜的是我只能看得懂浅显的内容。
    正如他对《尤利西斯》说的那样:“你读着,读着,一直读下去,并且装作读懂了那一页一页的纸。有时,你突然通过一个空隙从一句跳到另一句,但却不知道它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不过,当你无可奈何的心情达到一定程度时,你就会对一切都习惯的。我就是这样读到了七百三十五页,心里满是绝望,半途中还睡着了两次。”
    我就是这样读到了216页,心里满是绝望,半途中睡着了一次。
  • 局外人(原王增泽SG)
    局外人(原王增泽SG) 点评书籍
    有些几个篇章看的不是很懂,荣格的行文啰嗦晦涩,觉得翻译也有些问题。
    记录下还记得的信息
    创作分为心理学性质和幻觉性质的。
    幻觉性质的创作者只作为客体,内容由无意识完成。
    艺术家和精神分裂患者有相似性。
    幻觉可以满足人的精神。
    神话给人带来了精神慰藉,现代社会抛弃神话可能会引发精神危机。
    日神精神(梦幻)与酒神精神(沉醉)调和。
    审美移情(将无意识的内容投射到客体)和抽象(被客体引发内心的骚动)的两种倾向。
  • 文刀文
    文刀文 点评书籍
    从东方带去西方的自然花朵似乎至今仍没能治愈西方的精神痛苦,然而从西方带到东方的劳动工具却给东方制造了实实在在的,看上去仍旧漫无边际的巨大精神痛苦。
  • August
    August 点评书籍
    虽然他批判西方人妄图用物质主义解释一切,但仿佛荣格也试图用他的无意识及内倾外倾等心理学概念去解释人的一切
  • 和光同塵
    和光同塵 点评书籍
    作品选集,很多概念拓宽了我的思路,很多解释也充实了我的词库,心理医生荣格对于哲学与艺术的研究着实让我佩服,只可惜他对东方大国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否则他的成就因该更高!
  • Sophia
    Sophia 点评书籍
    一定要保持深度的热爱和广泛的阅读,正如叔本华在《读书与书籍》中所说:
    高级的精神文化,往往会使我们渐渐达到另一种境地,从此可不必再依赖他人以寻求乐趣,书中自有无穷之乐。
    这本《心理学与文学》,可以看到荣格的阅读品味和选择,对于中国的哲学和易经他都有涉猎,季羡林也说读书一定不能局限于一个领域,除了自己的专业外,要广泛展开,这样才能扩宽视野。
    之所以读荣格这本,不为啥,因为《红书》我暂时还读不懂啊[破涕为笑][破涕为笑][破涕为笑]之所以说是“暂时”,原因不言自明。
    虽然这本书里有一些精神分析方面的内容还是有门槛的,但是他在书中用心理学和精神分析的角度分析了那些伟大的诗人和画家,比如但丁、尼采、梵高,给我打开了另一种审美观。同时也让我对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已开始阅读,也对一直看不懂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有了初步了解,明白了他的文学地位和其开创的独特风格,为我接下来的阅读又开启了一扇窗。
    叔本华之“书中的无限乐趣”,越来越深以为然了。
  • Yu .
    Yu . 点评书籍
    绝对的启发性书籍,读了不后悔,对于西方宗教无感的我读起来还是会觉得有点儿煎熬,其他部分很有意思,“集体无意识”这个观点看起来与东方的一些思想是可以引起共鸣的,后面的《尤利西斯》部分让我想起了我曾把这本书放入书架又移出去又放入的过程,果然还是要去阅读中评判。
    而在读书中与以前的阅读获取联接的过程让我感知到了尼采的那句“书的猎获品是昨天,这里面却活着一个永恒的今天。”
  • 雷颖君
    雷颖君 点评书籍
    我们把彼此推向罪恶。作为一个人,当着他的同类都在推促他向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他的时候,他怎能想到获救这一点呢?……

    上帝离哪里最近,哪里的危险也就最大。声明精神的穷困是危险的,因为穷困的人都有欲望,而有欲望的人总是为自己引来灾难。有一句瑞士谚语将这一点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每一个富人后面都有一个魔鬼,而每一个穷人后面则有两个。”

    因为在一切混乱之中都有一个宇宙,都有一个秘密的秩序;一切奇想之中都有一个固定的规律:一切活动的事物是以它们的对立面为基础的。

    “思想”是内在知觉的对象,它根本不是主观地被创造出来的,而是被感知为外在的现象——或许可以说是被看见的和被听见的。思想基本上是启示,不为我们所创造,而是强加给我们的,或者它是从它的直接性和现实性那里获得了说服力的。这种思想方式存在于原始的自我意识之前,后者与其说是它的主体,倒不如说是它的客体还更为合适一些。

    但当精神变得太沉重时,它就化成水,于是智识以魔鬼似的专横和放肆僭据了曾经属于精神的宝座。精神可以合法地要求对灵魂的出生权,地生地造的智识则不能做此要求,因为它只是人的剑和锤,而不是精神世界的创造者,也不是灵魂的父亲。

    在科学唯物主义的影响下,一切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都受到怀疑;不仅如此,这些东西由于被认为同形而上学沾亲带故,甚至受到人们的嘲笑。任何东西,除非能为感官所知觉,能够追溯出物理的原因,都不可能被认为是“科学”的,都不可能被承认是真实的。这种世界观的急剧转变,并非由哲学唯物主义肇始,在此之前它已酝酿了很长时间。宗教改革带来的精神动乱宣告了中世纪的末日,与此同时也结束了哥特时代对于巍峨的热烈向往,结束了它在地理上的自囿,和它对于世界的狭隘眼光。欧洲人向天穹仰望的心灵从此被近代向地平线展望的精神切断。意识不再向上发展,而转向广阔的视野,在地理上如此,在哲学上同样如此。这是伟大航行的时代,是通过经验的发现拓展人的精神视野的时代。精神具有实体性的信念,越来越屈服于那种相信唯有物质具有实体性的突如其来的信念。直到最后,往返大约四百年时间,欧洲思想界和学术界的巨头们才终于认为人的精神完全依赖于物质和物质原因。

    我们自欺欺人地以为我们对物质比对“形而上的”心灵或精神知道得更多,因此也就过高地估计了物质的因果性,相信只有它为我们提供了对于生活的正确解释。其实,说到终极的事物,我们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美不仅不等于审美对象(客体),而且也不是对这对象(客体)的反映;它是一种幻想,这种幻想不仅是主观的,而且是自发的,是不由意识控制的。

    荣格说:神话“不仅代表而且确实是原始民族的心理生活。原始民族失去了它的神话遗产,就会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那样立刻粉碎灭亡。一个民族的神话集是这个民族的活的宗教,失掉了神话,无论在哪里,即使在文明社会中,也总是一场道德灾难”。

    荣格认为:以往的科学总是摆出一副启蒙的架势,不遗余力地要把神话和幻想驱逐干净。但科学这种自诩为绝对真理的做法,由于本身符合某种神话原型,所以最后也不过是一种神话。科学虽然是一种神话,但由于它采取敌视别的神话的立场并且为现代人所普遍接受,因而给现代人带来了巨大的精神灾难,现代人之所以“无家可归”,正因为他们远离了自己灵魂的故乡,而要帮助人们认识并返回自己的故乡,这一重任在今天,也许只有由心理学来担当。

    意象的形成并不仅仅依赖无意识,也要依赖意识,它是作为整体(同时包括意识和无意识)的心理情况在一瞬间的凝练的表现。“意象无疑表现了无意识心理内容,然而却并不是其全部内容,而仅仅是那些在一瞬间集合起来的内容。这种集合,一方面固然是无意识自发活动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意识处于某种瞬间状态的结果。意识的这种瞬间状态总是刺激之下的有关材料进入活动,而与此同时它也抑制和制止不相干的材料进入活动。”(6,442—443)因此,意象是意识和无意识在瞬间情境中的联合产物。

    在荣格看来,现象并不能从现象中得到解释,经验也并不能从经验中归纳出来。在现象和本体、经验与超验、意识与无意识之间,并没有一座可以通过科学方法架设起来的桥梁。这种瞬间的沟通只有借助于幻觉、直觉和想象。科学并不能帮助我们正确地认识世界和认识自我,科学越是发达,人们的精神越是空虚;人们也就越需要幻想,越向往科学解释不了的神话。荣格认为:幻想在现代生活中,是取得心理平衡和心理补偿的一种不可缺少的手段。幻想来源于集体无意识中的神话原型,它们有权利要求得到满足。如果过分地压抑了幻想,则有可能导致心理失调和精神崩溃。

    荣格说:“当我们回顾人类历史时,我们看到一个人的命运是如何更多地决定于他的兴趣对象,而另一个人的命运则更多地决定于他自己内部的自我,决定于他的主体。正因为我们都宁愿更多地转向某一边而不是另一边,所以我们在天性上就是倾向于按照我们自己的心理类型的指向来理解每一件事情的。”(6,3)按照荣格的说法,内倾的特点是,“把自我和主观心理过程放在对象和客观过程之上,或者无论如何总要坚持它对抗客观对象的阵地。因此这种态度就给予主体一种比对象更高的价值……客观对象仅仅不过是主体心理内容的外在标志”。而外倾的特点则是,“使主体屈服于客观对象,借此客观对象就获得了更高的价值。这时候主体只具有次要的性质,主体心理过程有时看起来只是客观事件的干扰或附属的产物”。(6,5)

    精神的形而上学在十九世纪被物质的形而上学取代,这一事实如果理智地看,纯粹是变戏法,然而从心理学的观点看,却是人的世界观的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彼岸世界转变为世俗世界,经验的领域被限制在关于人的动机的讨论上,限制在人的意图和目的,甚至限制在“意义”的分配上。整个看不见的内部世界似乎已变成看得见的外部世界,而且除了从所谓的事实中确立起来的价值,就根本没有别的价值存在。至少,在头脑简单的人看来,事情就显得是这样。

    精神的形而上学在十九世纪被物质的形而上学取代,这一事实如果理智地看,纯粹是变戏法,然而从心理学的观点看,却是人的世界观的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彼岸世界转变为世俗世界,经验的领域被限制在关于人的动机的讨论上,限制在人的意图和目的,甚至限制在“意义”的分配上。整个看不见的内部世界似乎已变成看得见的外部世界,而且除了从所谓的事实中确立起来的价值,就根本没有别的价值存在。至少,在头脑简单的人看来,事情就显得是这样。

    或多或少属于表层的无意识无疑含有个人特性,我把它称之为“个人无意识”,但这种个人无意识有赖于更深的一层,它并非来源于个人经验,并非从后天中获得,而是先天地存在的。我把这更深的一层定名为“集体无意识”。选择“集体”一词是因为这部分无意识不是个别的,而是普遍的。它与个性心理相反,具备了所有地方和所有个人皆有的大体相似的内容和行为方式。换言之,由于它在所有人身上都是相同的,因此它组成了一种超个性的心理基础,并且普遍地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身上。

    我们总以为,意义比起生活来是更年轻一些的事件,这是因为我们认为意义是由我们自己赋予的,这自然不无道理;我们还相信这偌大的世界不经解释也照样要存在和发展,这无疑也同样是正确的。但我们是怎样赋予意义的呢?归根到底,我们是从何处得来意义的呢?我们用来赋予意义的那些形式都是一些历史的范畴,它们深深地进入了时间的迷雾之中——这是一个我们没有给予充分考虑的事实。某些固定的语言模式是被用来作各种解释的,但这些语言模式本身却是来自于原始的形象。我们无论从哪方面来考察这个问题,都会同语言的历史相遇,同直接引回原始奇妙世界的形象和主题相遇。

    定义:集体无意识是精神的一部分,它与个人无意识截然不同,因为它的存在不像后者那样可以归结为个人的经验,因此不能为个人所获得。构成个人无意识的主要是一些我们曾经意识到,但以后由于遗忘或压抑而从意识中消失了的内容;集体无意识的内容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意识之中,因此也就从未为个人所获得过,它们的存在完全得自于遗传。个人无意识主要是由各种情结构成的,集体无意识的内容则主要是“原型”。

    难道“意义”必然超出纯粹的阐释——一种由于理性对于意义的饥渴而暗中塞给事物的阐释吗?据说,艺术就是美,而“美的事物就是永恒的欢乐”,它不需要任何意义,因为意义同艺术没有任何关系。在艺术的领域内,我必须接受这种表述所包含的真理。但当我谈论心理学与艺术的关系时,我们却置身在这一领域之外,因而也就不可能不进行思考。我们必须解释,必须找出事物的意义,否则我们就根本不可能对它们进行思考。我们不得不把生活和事件(它们本来是自身包含着自身的过程)碎裂成意义、表象、概念,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只是使我们更加远离那生动的神秘。在我们自己也被卷入创造过程的时候,我们当然是既不明白也不理解;而且的确我们也不应该理解,因为对于直接经验没有比认识更为有害的事情了。但是为了认识和理解的需要,我们却必须使我们自己与创造过程相分离,以便从外面来观察它。只是这时,它才变成了一种表象,这种表象表达了我们必须称之为“意义”的东西。

    Pauline的训谕在这一点上没有丝毫可供怀疑的地方:
    通过爱做彼此的奴仆。
    让兄弟般的友爱继续下去吧。
    让我们思考怎样激励彼此向爱与善行吧,同时并不忽略聚集在一起……
    基督教团体内的兄弟关系似乎是获救的一个条件,要不然就是人们有意选择了描述这一令人向往的境界。在《第一约翰使徒书》里也表述了相似的观点:
    爱他的兄弟者沐浴在光照里……恨他的兄弟者在黑暗之中……
    没有人看见过上帝;如果我们彼此相爱,上帝便在我们之中,他的爱也在我们之中得以完善。

    读一读维克多·雨果的下面一段话,这一点就不会显得那么荒诞无稽了:啊爱情,你有伟大的力量;你独自就能将上帝从天庭拉下到地面上。啊你的纽带多么强韧,连上帝也挣不脱你的影响……你缚着他行游,他跟随你,身上带着你金箭的创伤……你射伤了他强韧无匹之躯,你缚住了他不可战胜之体,你将他这岿然不动者拖下了地面,你使永恒俯就了尘俗……啊爱情,你的胜利多么巨大!
    由此看来爱并非不关紧要之事,它便是上帝本身。

    尽管在文艺复兴时期,那种古代对自然的感情明显地在艺术和自然哲学中冲破出来,暂时把基督教的原则抛到了身后,但人类头脑新达到的理性和智识的牢固性却毫不让步,并使自己一层层地探究着自然的深度;对自然的这些深度,早期时代甚至是连怀疑都不曾有过的。新的科学精神的探究与进步越是成功,它就越是被囚禁于它所征服的世界——对胜利者来说总是出现这种情形。

    然而不需费时我们就能意识到,问题并不是什么逻各斯的体现,而更在于人类或者精神已经走进了自然的黑暗的怀抱。这是一个不但丧失了众神,而且丧失了灵魂的世界。随着我们的兴趣从内心世界转移向外部世界,我们关于自然的知识与早期的时代相比增加了一千倍,但我们对于内心世界的知识和经历却相应减少了。宗教兴趣原本该是最大、最具决定性的因素,现在也离开了内心世界;教条里的伟人们成了陌生的、令人难以理解的陈迹,成了各类批评的矢的。甚至现代心理学在维护人类灵魂的存在权时,也遇到了最大的困难;现代心理学家们难以使人相信灵魂是一种存在的形式,它的特征是可以被查明的,因此适合于科学研究的对象;它不依附于某一外物,而是有着一个自主的内在以及它自己的生命;它不仅是一个自我意识,而是一个存在物,它所有的性质决定了它只能被间接地推知。在那些不信此说的人们看来,教会的神话与教条无疑是一堆毫无可能性的胡言乱语。现代理性主义是一种假启蒙主义,它甚至于在其反宗教、反传统的倾向中求得道德上的自豪感。大多数人都满足于一种并不聪明的观点,认为教条的全部目的只是陈述一种完全的不可能性,没有任何人想到这些教条可能会是对具有某种明确内容的明确观念的象征性表现。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那观念究竟是什么呢?“我”所不知道的便是不存在的。因此,对这种“启蒙的”愚蠢来说,没有非意识的心理。

    解决这一问题的理想钥匙就是“无意识的奇迹”。“奇迹”是非理性的,因此这种行为并不借助于理性和自觉意图,而是无意识、非理性地自我发生和形成。它是自发地发生的,像创造性的自然现象一样,而不是来自人类的巧智和心机。它是渴望、信念和希望的果实。

    思想是现实的吗?按照这种思维方式,很可能只有当它涉及的是某些可以被感官知觉到的事物时,它才是现实的。如果不是这样,它就被认为是“不现实的”、“想入非非”、“虚幻的”,这样也就被宣布为不存在的。这种事实际上经常发生,尽管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哲学的偏见。思想,即便它并未涉及有形的现实,它也始终是现实的。它甚至具有一种影响,否则也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它。但由于“是”这个词,按照我们的思维方式,涉及的只是某种物质的东西,所以“不现实”的思想也就只能满足存在于朦胧的超现实之中,这实际上也就意味着被等同于非现实。然而,思想可能已经留下了不容否认的现实痕迹,说不定或许我们还利用它作过投机,而这就使得我们处境尴尬、窘态毕露。

    我们在理论上很少、在实践中则几乎从未想到这意识与物质对象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知觉到的仅仅是表象,再没有别的东西。而这些表象是间接地通过复杂的神经机制传送给我们的。

    因此,我们所直接接触到的远不是一个物质的世界,而是一个心理的世界。我们只能通过这个心理的世界对事物的真实性质作间接的假定的推论。心理本身有着直接的现实,它包括一切形式的精神现象,甚至包括那些不涉及任何“外部”事物因而是“不现实”的观念和思想。

    我们自吹自擂的理性和过高估计了的意志,面对“非现实的”思想时,往往极其软弱无力。无论是好是坏,统治全人类的世界力量,毕竟正是这些无意识的精神因素,正是它们造就了意识,并从而为世界的存在创造了绝对必要的前提和条件。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我们自己的精神所创造的世界之中。
  • 任联旭
    任联旭 点评书籍
    《心理学与文学》【瑞】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译林出版社,豆瓣9.1分,个人推荐8.5分

    《心理学与文学》是卡尔·古斯塔夫·荣格的一本论述文艺与美学问题的一部著作。荣格是一位瑞士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是分析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荣格对人类心理学的影响深远,他还深入到哲学、宗教、神话、艺术等多个领域。

    1. 潜意识与集体无意识:荣格进一步拓展了弗洛伊德关于潜意识的理论,提出了“集体无意识”的概念。集体无意识是指深藏于人类心灵深处的、普遍存在的、与生俱来的心理模式或图像,这些图像被称为原型。

    2. 原型与象征:原型是集体无意识中的一种普遍性心理表示,如英雄、母亲、智者等。在荣格看来,这些原型通过梦境、神话、宗教和艺术作品中的象征表现出来。

    3. 个人化过程:荣格认为,个人化过程(即自我实现的过程)是心理健康的关键,这是一个整合个体意识与无意识、实现内在潜能的过程。

    荣格认为,文学作品可以看作是作者内在心理状态的投射,同时也反映了普遍的、集体的无意识内容。

    文学作品中的原型与象征:荣格认为,文学作品中的很多主题和符号实际上是人类集体无意识中原型的表现。通过研究这些原型和象征,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作品背后的深层意义,以及它们如何与人类共同的心理经验相联系。

    创作过程中的自我发现:对于作家来说,创作过程是个人化过程的重要部分,通过这个过程,作家可以探索并表达自己内在的原型和象征,实现自我发现和自我整合。

    荣格的《心理学与文学》是一本探讨心理学对文学创作与文学批评影响的作品,它通过分析心理学原理在文学领域的应用,展现了荣格独特的心理学视角对文学理解的深刻影响。这本书的最大特点和新颖视角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1. 心理学与文学的结合:荣格成功地将分析心理学的理论与文学创作与理解相结合,展示了文学作品如何反映了作者的潜意识想法及集体无意识的原型。

    2. 原型与象征的探讨:荣格详细分析了文学作品中的原型和象征,阐释这些元素如何连接个人潜意识与集体无意识,以及它们如何在文学中表达普遍性的人类经验。

    3. 个人化过程与文学创作:荣格探讨了个人化过程(即个体实现自我潜能与整合个人意识和无意识的过程)如何影响文学创作,提出创作是个体自我发现和自我实现的过程。
    也体现了荣格新颖的视角,比如深层次心理分析,荣格提出文学作品可以作为探索人类心理深层次结构的途径,强调了探索作者和文学作品中的无意识内容的重要性。文学作品如何作为心理治疗工具,他提出的文学不仅能够提供审美体验,还可以作为理解个人心理、促进心理治疗的工具。这个观点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心理学与文学》通常包括对不同文学形式(如诗歌、小说、戏剧)的心理学分析,探讨它们如何表达人类的基本心理需求、冲突和梦想。荣格深入讨论了文学创作的心理动力,例如创作灵感如何源自个人和集体的无意识,以及作家如何通过文学创作来探索和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书中还探讨了读者如何通过阅读文学作品来与自己的潜意识内容产生共鸣,以及这种体验如何促进个人成长和心理发展。《心理学与文学》提供了一个关于如何利用心理学原理理解和欣赏文学的全新视角,强调文学与心理学之间的互动和影响,影响了后来的文学批评和创作。

    我先看的是对《尤利西斯》:一段独白这一章节,你们也可以从这里开始看。关于《尤利西斯》这部作品,荣格读了3年才有所见地,它在内容上是极端乏味的,在形式上是新潮独立的,是尼采所说的“道德奴隶的揭竿而起”,正如荣格所说的“读者满怀善意,想要理解,想要给它以公正的对待,然而它却嘲弄他们、侮蔑他们。”在希望与期待中沉沦的大多数人,或许也有着这样的心理,被愚弄的人沉默着夸大着这本书的内容,然后等着更多的人成为被愚弄的对象,洋洋得意。《尤利西斯》没有迎合任何读者的意思,它一直玩弄着读者对自己所遭受的毁灭的同情心。

    这本书还不错!
  • alicie
    alicie 点评书籍
    读荣格的《红书》时我总做梦,清晨五点准时醒来把梦速记下,写出一些小文,比如《小霞》和《不要翻过那座山》等。在这个“宗教狂热分子”影响下,我不再坚定自己是无神论者。
    再读《心理学与文学》,好几处读到不禁拍案叫好。席勒美学的“天真的与朴素的”,行为心理学分析是内倾和外倾。诗人有两种,一种是发自内心书写的创作者,还有一种是“集体无意识”下可以将创作这项活动极速转变为目的的书写者。《浮士德》只能看出歌德与母亲关系亲近,心理学的缜密又怎么能随便定义为他爱穿女装呢?《尤利西斯》读下来是什么感觉?———
    一天他在街上拦住我,问道:“你知道在地狱里魔鬼是怎样折磨灵魂的吗?”我说不知道。他回答说:“他让它们期待着。”
    分析毕加索,1932年写了英文期刊一份引起轩然大波!如此有名的画家,容格说他精神分裂?原因是那副妓女图。其实是精神分裂倾向,我们每个人都有、都是、都在经历。
    很难说我喜欢荣格,他离我太远了。然而感人的力量和深刻的意味却既不在于历史也不在于神话,因为两者都同时被容纳在幻觉的经验中。
    读者无法超越的是作者的时代局限性,局限性无法阻挡的是被容纳在幻觉经验中的感人力量和深刻意味。文学书写的是什么?能够流传下来的作品,只有朴实和本真。
    我记得他书中的一句话:命运的星宿,在你自己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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